三观不正

我一直都喜欢他

【斑七】猜火车



现背,时间线混乱,有bug是因为我瞎写


没文笔没意思没剧情,ooc是我的


来自 @Grrra_ine 的点梗,照常被我写崩orz


1. 


星星之火,遇上一阵山风,遏制不住地形成燎原之势。

 

太热了,真的太热了。

 

从头到脚都被热意侵袭,衣服因为流汗黏哒哒地贴在身上,头发被全部捋到脑后,仍有将落未落的汗珠挂在发梢,眉梢眼角全是潮红,覆着薄汗的喉结随着大口的喘息而上下滚动。

 

Bambam失神地盯着这样的崔荣宰,直到金有谦大力的巴掌落到背上才被拉回意识。

 

“盯着看什么呢你,我和你说了好几句话也不理我。”金有谦狐疑地顺着Bambam的目光看过去,却只看到几个哥哥站在那边各自热到不行的样子。

 

“没什么。我只是在想说太热了。”Bambam收回目光,不自然地扯扯领子,“虽然只是彩排但场地空调开这么高真的OK吗?”

 

一定是因为太热了才会这样失神的。

 

这次三周年又有交换Part,要唱的是《Let Me》。Bambam意外抽到崔荣宰的Part,成员们都笑偏偏是气短小王子来负责主唱大人的部分。Bambam下意识去看崔荣宰的神情,却只对上他和哥哥们嬉闹的样子。Bambam垂下眼睛,无意识捏紧手里的纸条。

 

真的要唱的时候,Bambam到底开了口:“荣宰哥能坐在我前面就好了呢。”

 

“这个,这首歌,我因为哥真的特别努力来着。”

 

“所以哥你得坐在我身边。”

 

崔荣宰表情有一瞬间的惊讶,可能是他的目光太没安全感抑或太恳切,崔荣宰笑着和王嘉尔交换座位,坐到他身旁。

 

Bambam开口唱第一句,低头对上崔荣宰仰起的面庞。崔荣宰的眼里盛着耀眼的细碎浮光,有鼓励有赞许,还有他。

 

比星星还亮。

 

太糟糕了,这样的对视太糟糕了,让根深蒂固在心房的种子破土而出,长成嫩芽。

 

The Show后台问答游戏环节,最后一题由崔荣宰回答。

 

“Bambam的本名是什么?”

 

Bambam抱着手臂站在主人公侧后方,听到问题的的一瞬间心提了起来,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噙着的笑容变僵硬。

 

本名?太久没有被叫过本名了,那拗口的一长串发音连他自己都快要模糊。答不上来……也是理所当然的吧。

 

“Kunpimook Bhuwakul Bambam。”

 

下一秒他听见名字流畅的被说出来。

 

Bambam忽然想起他见过的日出场面,第一缕晨光悄然跃上海平面,顷刻撕开黑暗穹顶,而后天光乍亮。一如此刻心情。

 

哥哥弟弟们全是赢了游戏的欢呼雀跃,他顺势赞叹鼓掌,掌心相触的瞬间才发觉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。好像不能再说没什么。

 

嫩芽长成柔软藤蔓,蔓延而上,将心房缠绕得密不透风。

 

心思浮出水面,他避无可避。他喜欢崔荣宰。

 

2.

 

仍是白日见过的单纯清澈,夜晚将其覆上艳靡绝丽的红,就变成花色斑斓吐着信子的毒蛇。

 

正视过自己的感情后,Bambam看待崔荣宰更加小心。不能太过炙热,会被发现;不能太过冷淡,会被疏远。

 

初一位的聚餐在宿舍里进行。

 

经纪人体贴地先行回家,七个人无拘无束地在客厅里疯闹。

 

崔荣宰酒量好是大家都知道的,所以哥哥弟弟们也卯足了劲盯着他灌,几轮下来就算崔荣宰酒量再好也不免多了几分醉意。

 

崔荣宰酒品也很好,和其他喝嗨了吵吵嚷嚷的哥哥弟弟不同,他不吵也不闹,双颊微微酡红,眼睛也雾蒙蒙罩上一股水汽,衬得一双瞳仁漆黑晶亮,像只乖巧的小兽般温顺窝在队长林在范怀里。林在范低着头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,他就弯着眼睛吃吃地笑起来,仰着头,露出白净的脖子搭在队长肩头。就像一对交颈的天鹅,缠绵又般配。

 

Bambam脸色变了又变,终于是按捺不住,走过去把人拽起来搀住:“荣宰哥喝太多了,让他回房间休息一下吧。”

 

队长怀里一空,刚想说什么就被扑过来的其他队员缠住。

 

Bambam把崔荣宰扶回了房间放到床上,反身落锁,再靠近床边细细打量崔荣宰。

 

能这样肆意而近距离看着他的机会,实在太少了。

 

Bambam没有开灯,月光皎洁异常,透过窗子洒进来铺在崔荣宰的睫毛上,在他下眼睑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。过分拉近的距离甚至让Bambam连崔荣宰脸上的细小绒毛也看得一清二楚。而崔荣宰常年被虐待的干燥嘴唇在酒精的灌溉下饱满莹润,被撕掉死皮的地方则更加嫣红摄人。

 

我就偷一个吻。Bambam想,我就偷一个吻。

 

他慢慢凑过去,双唇相接的刹那身体如同通满了细小电流,大脑一片空白。他能感受到自己在发抖在战栗,但他没法控制。

 

倏尔一只手按上他的后脑,温热湿腻的舌舔舐过他的唇瓣然后钻入他口中,Bambam怔愣地对上崔荣宰张开的双眼。那其中倒映出自己,只有自己。

 

“你喜欢我吗?”

 

Bambam恍惚地点点头,随即慌张地摇摇头。

 

崔荣宰眼睛弯起来:“我们做吧。”他仰着头去舔咬Bambam的喉结,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小声呜咽,似讨好又似引诱。另一边干燥温暖的手指灵活解开他的腰带探进裤子里握住要害。

 

快感从下身蔓延到四肢百骸,Bambam感觉头皮都要炸开。

 

难以置信。

 

Bambam闭上眼,脑海里只一个念头不断闪现叫嚣:要疯了。

 

就干脆疯了吧。

 

3.

 

那是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,只有我才见过。

 

第二天一早Bambam醒过来的时候崔荣宰已经不在身边了,他将脸埋在被子里深深呼吸,试图嗅到那么一丝崔荣宰残留下来的气味,但是什么都没有。

 

一切像是幻觉。

 

他推开门走出去,哥哥弟弟们惨兮兮地在客厅里横了一地,伴着堆成小山的空酒瓶和餐盒。

 

崔荣宰拎着大包小包热腾腾的外卖打开门走进来,看见他笑了笑:“醒了?快帮我把他们叫起来,我买了醒酒汤。”

 

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提起过那一晚。

 

Bambam有时候眼风扫过崔荣宰,崔荣宰也会回一个明媚的笑给他。

 

和他给别人的并无不同。

 

台前幕后还是一样,不冷不热的关系,偶尔会心的营业。

 

到底是不是酒后乱性Bambam不敢笃定,崔荣宰还记得多少他也不知道。

 

直到一次他洗澡时崔荣宰毫无预料地闯进来,Bambam慌忙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大概挡住身体,崔荣宰歪着头调笑道:“又不是没看过,挡什么?”

 

Bambam脸涨得通红,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,有些懊恼尴尬,更加不可避免地想起初一位那晚的旖旎情景,脸上烧得仿佛要滴出血来。

 

崔荣宰对Bambam的情绪像是没察觉,更进一步几乎是贴到了Bambam身上,还是和那晚一样弯了眼睛糯声道:“要做吗?”

 

欲望像是打开闸门的洪水,咆哮着倾泻而出。

 

两个人从此开始秘密隐晦的厮混,Bambam尤其沉迷其中,食髓知味的年轻男孩对性事格外痴缠,崔荣宰也对他格外纵容。

 

就连成员们都调侃说似乎两人一下亲近了不少。

 

在Bambam眼里,黑夜与白天将崔荣宰分割成两个不同的个体,哪一个都是真实的。但夜晚的那个更加像是虚无缥缈的幻象,随时可能在虚握的指缝间流失。

 

如果不是深夜里切实感受到的温热肌理和炙热呼吸,Bambam甚至以为那些荒诞情景都是他的臆测梦境。

 

不过我分明是特别的。采访时Bambam偷偷去勾崔荣宰的小指,崔荣宰也只轻轻缩了一下就任由他勾着。崔荣宰从不拒绝他一些稍微过分的要求和动作,就像耐心温柔的恋人。

 

像一对恋人。

 

4.

 

贪心是失去的开始。

 

Bambam为崔荣宰的生日苦恼了很久。在网路上反复挑选对比,才决定了精巧别致的一只耳钉。

 

崔荣宰似乎对饰品有着强烈执念,甚至一只手五指都戴满戒指的程度。他笃定崔荣宰会喜欢这个礼物,才心满意足地下了单。

 

崔荣宰生日当天早上,Bambam揣着那个漂亮的绒布首饰盒,苦恼着怎么能不显刻意地送出去,敲开了崔荣宰房间的门。

 

崔荣宰恰好在挑选出门的饰品,对他招招手,举起手中的耳饰:“这个怎么样?在范哥刚送我的。”想了想又补充一句:“我很喜欢。”

 

Bambam的手藏在背后用力收紧,绒布的首饰盒上印出深深指痕。

 

预设的所有台词扼杀在喉,Bambam露出一个得体笑容:“我也给哥准备了礼物,没想到和在范哥想到一起去了呢。”说着将东西塞进崔荣宰手里。

 

崔荣宰笑着道声“谢谢啦”然后开始换衣服,Bambam默默退出房间帮他把门带上。

 

而后在车上,他看到崔荣宰戴着林在范送的那个耳饰。这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,结束行程后比崔荣宰还要快冲进他的房间。

 

熟悉的首饰盒安静地躺在衣服堆上,扎得漂亮的缎带结没有被解开过。

 

崔荣宰在他身后踏进来,疑惑地问怎么了。

 

你多无辜。Bambam摇摇头说没什么,转眼那个精心挑选的礼物就孤零零地躺在忙内房间的垃圾桶里。

 

他从甜蜜的陷阱里跳出来,才看到之前没看到的一些事。崔荣宰一直都是这样,对别人或深或浅的好意从不拒绝。或许他知道那里面藏了些什么别的情绪他也从不挑明,乐此不疲地享受着拉扯暧昧的关系,把人牢牢掌控其中。

 

此刻Bambam看得分明,却不能挣脱,不甘又委屈。

 

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堕入深渊,却只有自己承受罪恶感的痛苦折磨,太不公平。

 

崔荣宰似乎清醒地将爱与性分割开来,但Bambam做不到。因为喜欢,所以才跌进畸形欲望织成的柔软大网。崔荣宰在他眼中本来就色彩不同,而有了不可言说的亲密关系后,旁人对崔荣宰无意的示好都会让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折磨。

 

崔荣宰,崔荣宰,崔荣宰。

 

他将这三个字在柔软舌尖反复滚动,明明读出来是微笑形状的名字,他只咬了一嘴苦涩。

 

5.

 

他手里始终握着一把枪,现在终于扣动扳机,宣判我的死刑。

 

不是没有想打破这种僵局,但关于爱,崔荣宰总是巧妙的避开这个话题。每一次Bambam小心翼翼的试探都以一场崔荣宰主动的性事收尾,他沉溺其中,又深知不对。

 

Bambam无数次想开口叫停,但他不敢,他隐约有一种预感,一旦他说停,崔荣宰肯定毫不犹豫地抽身。

 

那他会不会去找别人纾解欲望?Bambam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,不行,绝对不行。

 

但他不满足于此。他想做独一无二,想做唯一的玫瑰,想做荒漠里的绿洲,想做深海里的光。

 

了断不可避免。

 

Bambam将人堵在狭窄的楼梯间:“我对于哥来说是什么?”

 

崔荣宰愣了一下:“当然是弟弟。”

 

“那哥会和弟弟上床吗?”

 

崔荣宰沉了脸色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 

他咬紧唇:“我喜欢哥。”

 

崔荣宰摇摇头:“Bambam,你只是把性和爱搞混了而已。”

 

“我没有!”

 

“那就到此为止吧,Bam。”

 

“你越界了,所以到此为止吧。”

 

崔荣宰的声音轻飘飘的,却像是一记重锤,砸碎了水晶球保护的梦境。

 

好。他木然张口,听见自己这样说。

 

崔荣宰分明,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。

 

他们又回到最初的关系。

 

队友,兄弟,同事。

 

没有人知道他们曾彻夜疯狂曾拥有彼此,然后又重归陌路。

 

6.

 

离经叛道是你,赐我梦境是你,清醒如一是你。

始终深陷,是我。

 

Bambam记得那是他们刚开始混乱关系的时候。

 

崔荣宰在休假的时候打算回木浦一趟,不能回家的他执意要和崔荣宰去看木浦的海。

 

崔荣宰拗不过他,到底还是瞒了其他人带他回家。

 

那是一座朴素的沿海小村庄,潮湿的泥土气息夹裹在微腥的海风里扑面而来,阳光懒洋洋地洒下来。一切宁静又祥和。

 

午后无人的时刻他们在村庄里四处游走,不时用手中长长的杂草抽打地面,然后遇到一条老旧的铁路。

 

崔荣宰张开双臂摇摇晃晃在铁轨上行走一会儿,又跳下来回头看他。

 

“Bam啊,我们玩个游戏吧。”崔荣宰背对着阳光,大半神色隐没在阴影里,唯独清晰的是被阳光勾勒出的美好轮廓。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猜火车。”

 

“如果我真的猜中了呢?”

 

崔荣宰没有回答。

 

后来Bambam才知道,那是一条废弃的铁路。

 

永远也不会有火车经过。

 

END


下个点梗见


深夜修文难免有什么错漏,欢迎捉虫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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